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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话,刘氏面上突然浮现出一缕疑惑,周媛一向沉不住气,要论口舌之争,她从来都是败在自己手下的,怎么今日反过来了?
周媛并不知刘氏的疑虑,她还在想接下来的婚礼。
说起来,父亲和继母的亲事,还是刘氏张罗的。继母姓颜,乃琅琊颜氏之女,门第低于周氏许多,但也正因如此,她才会嫁给周闵做继室。
原先周媛一直想不明白,为何刘氏会热心父亲续弦之事?要知道,这位继室一进门,不仅会威胁她的地位,将来若是生下嫡子,那么周珣在府里就再无地位可言了。
经过这些时日的梦境,周媛才知道,刘氏这么做,正是为了自己的儿子。可若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,反使周珣早殇,她还会这么做吗?
难道就让颜氏顺顺当当做了武成侯府的夫人?让她成为自己和周珣的新母亲?让她一步步将自己和周珣害得凄惨而死?
不!绝不能这样!
周媛咬住嘴唇苦苦思索,婚礼已经在进行了,虽说颜氏门第略低,可既然已经迎了回来,自己是没有任何理由叫父亲不要她的。除非……,她眼睛一亮,虽然颜氏成为自己继母已成定局,但或许还有一个法子能给她留个地位不稳的隐患。
此时司仪已经在高唱:夫妻交拜。
晋礼,成亲时由女方先拜,男方再行答拜。
眼看着颜氏已经下拜,父亲的腰马上就要弯下去,周媛突然大喊:“且慢!”
喧闹起哄的亲友都收了声,所以人都看向她,有的人甚至现在才注意到她的存在,更有人面带笑意,就等着她闹起来,好看他们周家的笑话。
周闵的眉头皱了起来,他直起腰,威严地看着周媛,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。
刘氏觑着周闵的眼神,轻轻拽住周媛的胳膊:“阿媛你这是作甚么?”
她一向会看眼色,何况这时正是她在周闵面前表现的机会,既能让周闵看到她是如何顾全大局的,更能衬托出周媛多么的不懂事。她从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,否则也不会从一个低微的舞乐伎一跃成为今日武成侯的唯一幸妾。
看到周闵严厉的眼神,周媛不禁想后退。母亲去世后,周闵与她关系冷淡,对她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,是以每次面对周闵,她都觉得很压抑。
不过,往后再不能逃避和退缩了!
她定了定神,拂开刘氏的手,走出自己的坐席,不紧不慢地向前走,一步两步……,直走到在最前面的周闵近前。她强压下心头的畏惧,仿佛没看见周闵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,只是跪下,叩头,恭恭敬敬地说:“阿媛恭祝父侯新婚。”
周闵面色稍霁:“难得你有这份孝心,起身罢。”
周媛没动,她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,口气也有些惶急:“阿媛有一事要对父侯言说。”
实际上她的样子也不完全是作伪,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擅用心计之人,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,她也没有把握。
场内有细碎的议论声响起,周媛知道,他们是在说这个女郎果然是要搞破坏。当然,也都在等待着看周媛接下来会怎么做。
“哦?何事?”周闵的脸色又变得很不好看。
这话听起来像是为他着想,但他知道这个女儿一向任性偏执,谁知道一会儿她会说出甚么让他难堪的话?
然而若是不让她说,在场这么多人,既有亲朋,亦有政敌,传出去大概又会有人说他这个武成侯没有气量,连女儿说句话都不让。
因此他表面还是接下了周媛的话,但眼睛却飞快的往他的心腹属官张成那里望了一望。
张成年方弱冠,却是少年老成,心思极为缜密,最擅鉴貌辨色揣度上情,一接到周闵的眼神,他马上走到周媛跟前,笑道:“女郎有甚么话,何妨等礼成之后再说?”
这话算是直接堵了周媛的后路,若是周媛还要说,就是存心搅乱这场婚礼。
周媛脆声应道:“此事于父侯声名,周氏门第皆大有干碍,所以阿媛顷刻不敢隐瞒,请父侯明鉴!”
随后周媛又一脸纠结地咬住唇,任谁都看得出这个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女郎心里正在激烈的做着挣扎。终于,她带着对自己父侯的关心,担忧,以及此时对一个人德行上最为重要的评判——孝心,纠结又顺从地说道:“若是父侯不想听,阿媛亦,不敢不从。”
说完,又恭谨地以额触地,表示自己都听周闵的。
对于此时的大多数人来说,门第比性命都重要。张成对周闵颇为忠心,一听到事关周闵和周氏,他似乎生怕周媛不指出来,急忙拱手让道:“既如此,还请女郎快讲。”
周闵没想到张成不仅没能阻止周媛,反而主动请她开口,气得直瞪他。
周媛抬起头,望着周